76岁的老人李振库是马驿屯村的村民,通过村委会的宣传了解到鞍山博爱眼科医院7月1日上午在马驿屯村居委会的免费义诊活动。通过检查发现,李老的右眼视力极低,只有0.15,属于较严重的白内障症状。除此之外,李老左眼接近失明。通过医生的检查和与李老的沟通,确认了原因——四岁时左眼患有病毒性角膜炎,由于长期没有得到治疗,不断恶化导致失明,即使是在医疗技术水平快速发展的今天,这项手术风险依然不可预估。出于对李老负责的态度,医生通过进一步的复查之后给出建议:右眼尽快进行白内障手术,以防恶化导致老人双目失明。
在义诊当天,初次与老人见面时,医务工作者曾经问过老人右眼视力退化多年,为何不曾到医院进行详细检查、及时采取治疗。老人直言不愿意给人添麻烦。“不想添麻烦”这句话近乎贯穿了李老与医务工作者对话的全过程。工作人员最初不理解老人的这种心态:因为不及时治疗已经造成了左眼数十年的悲剧,为何右眼还不引起重视。在与老人的闲谈中,我们才明白了李老固执的原因。这一段发生在居委会门前两个低矮板凳上的闲谈让我们走进李老生活一隅。如果不是亲自从主人公口中听到这段遭遇,我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样戏剧的故事切实发生在生活中:去年,李老的老伴因病去世,小房子里只剩下李老一人生活。老伴有两个儿子在外打工,李老无儿无女,也不愿意给老伴的两个孩子添麻烦。“孩子们在外工作都很辛苦,每天半夜才能下班,我就不给人家增加负担了。”听到这,我们明白了李老的苦衷,但作为专业的眼科工作者,我们也清楚的明白不及时采取措施及时治疗可能导致的后果。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说不准有几年日子过。”李老笑着说的这句话让我们感到心酸,他的身子骨非常硬朗,没有常见的“三高”,没有糖尿病心脏病,一定会是一个长寿的老人。如果不是因为眼睛带来的不便,他的生活将会多么洒脱。闲聊间隙,李老向我们问起手术费用,也聊起了李老的生活状况。李老每个月在村里领取政府补助金,平时在村附近进行打扫卫生的工作维持生活,每个月差不多有650元。因为不想增加孩子们的负担,李老拒绝了孩子们每月的赡养费,能够靠自己的力量生活,拮据却也满足。
李老只是义诊中众多患者中的一位,却是所有独居空巢老人的缩影。
与老人们交流的过程中,脑海里时常浮现这样的画面:夕阳下,河面泛起微红的涟漪,河畔柳树下的他,白发迎合着枯枝在风中摇曳,他静默的站着,直到夜色笼罩......他们每天只会盯着一张报纸,一翻就是一整天。他总爱一个人坐着,守着一间空屋,一部手机,他记不住手机上名目繁多的按键,唯一不忘的是那一个绿色标识,他就是一个老人,一个等待中的老人。
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也会在手机响起时,露出一份于平常不符的激动,总是笑着,用爽朗的声音跟你交谈,你一句关心的话语,能让他一个人乐上好一阵子,四处炫耀孩子对他有多好。每次跟你见面,也会换上平常不舍得穿的新衣服,像是个过年的小孩子,桌上的饭菜,他总会把青椒一个个夹到自己的碗里,因为他知道你不爱吃......
他也是个孩子,他也爱和你谈天说地,每当发现你对他不予理睬的时候,伸手摸摸头,拉拉衣角,努力的寻找另一个话题。每当你拒绝他时,他就像一个受冷落的孩子一样,坐在藤椅上,一言不发里透出一丝失落与哀怨,但此时你要是问他什么,他立刻又会得意起来,继续洋洋洒洒地说上一通……
目前,我国家庭规模趋于小型化,其中,空巢老人占老年人总数逾4成。“出门一把锁,进门一盏灯”成为很多老人寂寥生活的真实写照。独居的父母,在平淡的日子里安静老去,后成了人们口中常说的“空巢老人”义诊过程中,向老人问询关于子女,听到最多的答案往往是“太忙了”“没时间”,子女要照顾孙子孙女,要外出工作赚钱,要应酬要休假,要处理人际关系……医疗技术可以治愈身体的疼痛,物质赡养可以提高生活质量,但依然无法抵消“空巢”老人的孤独感,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儿女常回家看看,或许这也是让老人空巢不空心的最好良药。
除了为这些空巢老人提供公益检查之外,我们也在思考,作为一家非营利性眼部专科医院,我们还能够为这些老人做些什么。能够把所有等待和守候化作相聚时的笑容,理解他孩子样的天真,把夕阳中的温暖一直留存到第二个黎明。关爱空巢老人,承担社会责任,博爱在路上。
最后,对于独居空巢老人,千言万语抵不过子女亲人的陪伴,对父母养育之恩的报答,也是对人类劳动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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